南极贼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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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石的信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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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

你好!我们好久没见了,不知你现在怎么样?结婚了吗?买房了吗?买车了吗?有孩子了吗?每个月能收入多少呢?在工作岗位上有没有地位呢?

你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吗,那是二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前?太久远了,那时你长着一张娃娃脸,还没到初中生的年龄,淡淡一层的眉毛下是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身上总是背着个红色的小书包,海绵宝宝的挂饰吊在拉链上,在阳光中一下一下地闪着光亮。

那时候我们都还在家乡,是在海边的一个小镇上。放学的时候沿着海边小路一直向东走,再往左拐几十米就是你家的楼房。从你六楼卧室的窗上望去,就是时涨时落的海水,拍打在不算细碎的、深褐色的沙滩上。如果夜晚躺在床上打开窗户,伴随着时钟滴答滴答声涌进来的就是海水的气息。虽然我如今住的城市也能见到大海,海风吹来的味道却截然不同,家乡的海没有丝毫的腥味,它总是能让闭上眼睛的我们想起无尽的远方。

小石,我们好久没见了。

我想,凭借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考进了很好的中学吧。而且我能预想到每次大型考试之后,你的名字一定总会出现在校园主路墙上的“光荣榜”中,各种表彰大会上,你也应当是领奖和发言的常客。每个教过你的老师提起你的名字,语气里都会洋溢出自豪的气息。

真是不可思议啊,我们小时候一直在一起学习,你就坐在我的左边,无时无刻不埋头在练习册中奋笔疾书。我呢,却总是望向右边,教室窗外就是沿海伫立的礁石,几只白色的海鸥沿着空中一条看不见的弧线一圈又一圈地飞着,叫声凄厉又尖锐。一会儿班主任过来了,在身后轻轻拍了下我的背,我赶紧低头打开铅笔盒,她也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巡视。这好像是我们之间无言的默契。

班主任并没有因为你是全班第一、我是全班倒数而显出对你的刻意重视,你也并不因为有我这样一个对学习丝毫不感冒的同桌而对我疏远。相反,我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下课铃一响,我就拉着你冲下二楼,跑到水泥地的操场上去。操场上唯一的篮球架既没有篮球、也没有框,然后我就拿一个在小卖部一元钱买的、大概只有一元硬币直径的橡胶球,向篮板上扔去,然后另一端的你一边目不转睛地抬头一遍快速挪动脚步,接着将球稳稳地接在手里。有时候我发力过大,橡胶球就蹦蹦跳跳地钻进了在不远处跳皮筋的女孩子群里,你赶忙跑过去,一遍低声不停说着抱歉,一遍弯下腰来找寻着球的踪影。

小石,我们好久没见了。

我相信上了重点大学之后,你一定不再像小时候那么害羞,而是和优秀的同学们一起谈天说地,满是热情地参与到各种社团活动中去。或者是站在校园讲堂的聚光灯下,面前是黑压压的上千观众,你则西装革履、手握麦克风,在台上侃侃而谈着你的学生干部经验或者竞赛得奖技巧。散会之后你被一群师弟师妹围住,他们排着队来找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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