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贼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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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闻追忆一次上海老相机搜寻之旅上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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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很喜欢玩相机,自己收藏也经营,也各地买相机交朋友。其中北京、上海、广州是我经常去的地方,参加文化交流,也结交各地朋友。此文是我年在上海搜寻老相机的一段往事,当时写的随笔日记,全文有一万多字,今天翻找出来,分两篇刊发。其中上篇两部分:第一部分到上海参加“相机文化节”;第二部分听收藏大家陈烘讲相机。下篇也是两部分:第三部分上海拜会相机收藏家;第四部分决战老相机拍卖会第一部分到上海参加“相机文化节”这世界的变化真是太快了,转眼到了年。也就五、六年的时间,上海的摄影器材市场又重新洗牌了。火车站旁原来最红火的环龙市场重新装修,商家四散;长阳路的星光市场地址被占,大楼夷为平地,只好回归原址,而不远处的长阳路和齐齐哈尔路口又冒出一家“双英”新摄影市场。残酷的市场竞争也是生存的竞争,也是文化和观念的竞争,精明的上海人想的很远也很实际,搞一次轰轰烈烈的活动触动以下全国摄影人的神经,因为上海的摄影市场已经不单纯是上海人摄影器材购买地,也应该是全中国人的摄影市场。于是有了这次长达四天的上海星光“相机文化节”。整个活动的组织和策划者是是上海华侨相机收藏协会。活动的计划两个月前就出来了,有二手交易、相机拍卖,收藏讲座、新书发布等,内容很多也很丰富,还邀请了很多的外地“名人”,甚至香港收藏名家陈烘来参加开讲座。这样的活动我怎能不前去“露露脸”呢?我的家乡阜新是东北辽西很小很偏僻的一座小城,当地的几代父母官虽然努力的工作也没有把经济搞上去,但最大的功劳是通过各种关系开通阜新-天津、阜新-北京、阜新-上海的直达火车[我现在盼望能再努力一下,开通阜新-广州就更好了]。去上海交通还是相当方便,就是车慢,要28个小时。年1月9日下午我上车,火车一直咣当到10日晚9点多才到上海站。赵振新老师早早来接我,他直接到了站台,很容易就找到我。因为从软卧车厢下来只有我和秦皇岛上车的影友刘振华两人。赵老师说“怎么,你们是包车啊!”哈哈,只有元的票价就包了整一节软卧车厢......我近年来每次到上海的吃住都依靠赵老师安排,这次也不例外。我们见面所谈的自然是这次活动的一些情况,特别是要拍卖的器材。在我昨天出发前收到华侨收藏协会秘书长祖忠人发来的拍卖目录。我为了打印出一份在车上看方便,还差点耽误火车。刘振华看了目录后确定要那台“上海”单反,我则看中了一台起拍价仅元的“仙乐”镜箱相机。只是我对自己能否最后拍到没有信心。一则到时争拍国产相机的可能都是熟人,不好争抢,甚至没有开拍前就会通知我“他”要了,让我不能出手;二则是近年来国产相机的价格已经扶摇直上了,拍卖会更是抢的吓人,我往往是在最后时刻犹豫而收手了。其实我是很怕冬季里到南方的,因为南方的室内没有暖气,天气又阴冷和潮湿。北方是冷的干脆,南方则是寒的透骨。宾馆内虽然有空调,但睡觉时关掉了,结果后半夜很冷,早早就冻醒了,只好冲热水澡取暖。一大早活动的组织者之一朱兄来访,我们谈的也是相机,他带给我一些国产老相机同时问我的行程和拍卖会看中了什么。我说一些都是随意吧,这次没有什么目的,可以在上海逗留到13日晚上,主要是会会各地朋友,能买些什么就买些什么。做一次轻松之旅吧。在吃早餐的时候碰到天津的张,他同夫人带了很多相机来卖。昨晚在办理住宿时遇到广州的王,也说带了不少的莱卡、哈苏。其实玩相机这个行业的圈子很小,每个地方活动或拍卖都会遇到一些老朋友或熟面孔。八点我们早早到了位于斜土路和鲁班路口的新“星光照材市场”。按以往在北京“五棵松”和沈阳“易购”东北摄影器材市场举办二手交易的经验,如果定9点开始,那么7、8点种就有卖家摆摊、买家搜寻了,先到可以淘些“好东西”。但这次我是大大失算了。除了我和刘兄赶来,这里连一个买家、卖家都没有到,只有组织者精心准备的一个个红色小亭子和搭起的一个小“舞台”说明这里将要开始的二手交易和举办“相机文化节”.....这南北的差异真大啊!难道上海人都有睡懒觉的习惯?等到八点半终于有人来了。见我等在一旁便过来问“你也是来等书的吗”?见我没有明白,他认真对我说今天要免费发本书,就是新出的《阿尔帕至尊》,他早点过来是排书的。果然不久又有一些人来,并排起了队伍。我看一下好像都是些老年人。这让我想起家乡一些药店前早上拍起的队伍,都是在收音机里听到的某店免费送药......九点了,仍然没有商家摆摊,外面开始有影友等的不耐烦了,好在市场开门了,进去转了一大圈。从一楼到六楼都是满商铺,楼层多而且商家满足可以说是国内之最了。但二手的都集中在四楼和六楼。四楼最显眼的是管铃店,就在电梯旁。店的面积很大,东西也很多,特别是一大排防潮柜中各种莱卡实在吸引人的眼球。但我最关心的是六楼老胡店,早上朱兄告诉我他哪儿有台大字的海鸥,应该是最早的一版。赶到老胡店,果然大字海鸥还在。这种海鸥没有后期文革中的毛体“为人民服务”,比较少见,我的收藏柜里也没有。相机定价元。老胡很开面便宜了30元我了。我又挑了几台日本相机,并把它们放在柜台的里面,想等走的时候再拿。这时一个熟悉的东北朋友周兄进来了。他环顾一下店里的柜台内外,一下子就盯住了我新买的海鸥。“老板,这台相机卖吗?”我是哈哈大笑:“是我刚买的,才几分钟”,他也不客气:“那就给我吧”。他掏出元钱和一台小相机:“这个也是我刚买的花了元,结果买错了。以为是香港产的,结果是日本产的就顶给你吧”!他也是专收藏国产相机的,因为是熟人,就这么霸道的夺我所爱了。周兄说他看到拍卖目录了,国产相机只是看好那台“仙乐”了,但他马上就得离开上海了,要我无论如何要替他拍下,0元以内拍多少都要。我说:“我也看好这台了,但0元以内不会轻易拿到的”。他说:你就拍吧!多少无所谓了!市场外面的“相机文化节”活动开始了,先有个“剪彩”的仪式,上台的都是请的一些名人,里面我认出有香港的陈烘,因地方狭窄,显的很拥挤。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前来摆摊的二手卖家不多,特别是上海本地的商家和相机爱好者好像都不愿意捧场。几个摊子都是广州、天津等外地的,上海本地好像只有管铃、赵力军等人摆摊。活动不仅同北京不能比,就是同沈阳的“9.16”二手活动也不能比,摆出的东西也是非常的少。但这次活动还是吸引了来自哈尔滨、吉林、沈阳、北京、天津、郑州、广州等地的买家、玩家,组织者的宣传还是下了很大的力气。外面没有淘到东西,只好在到里面逛,大佻、毛胡子、老林、3C等许多熟悉的环龙二手店都搬到这里,我是一边同熟悉的店家寒暄,一边寻找感兴趣的东西。最后来到七楼,我要看看拍卖的预展。首先要寻找的是那台“仙乐”相机。结果让我大失所望。此“仙乐”非彼仙乐。这只是一台美国产Cira-flex双反相机,而我期待的是上海郑德辅先生在年制造的“仙乐”(SELO)相机。南辕北辙了!“仙乐”没戏了,就看看别的吧。还没有等我转过身来赵老师来电话,说杭州的余厂长来了,在找我,我急忙下楼了。这是我在拍卖前唯一看的一眼拍品,都隔在柜子中,一台也没有拿在手里看,前后也不到5分钟。但最后在13日拍卖会我还是凭感觉“盲拍”了3万多元器材,成为拍卖会成交器材数量最多人。第二部分听收藏大家陈烘讲相机杭州的老余也是多年的朋友,他收藏相机和手表很早,而且多是精品,在国内的知名度很大,而我每次到上海他都要过来会一会,这次我没有事先告诉他来沪,怕打搅他,因为年初岁尾他的事情多着呢!但他还是一早从杭州赶来了,在仅有的几个摊位里翻找一遍,最后也失望的没有什么收获!中午大佻请我们吃饭。席间大家谈论的也都是相机,不知不觉中两个小时过去了。等我们赶回市场七楼的讲座会场时,陈烘先生的讲座已经过去一半了。陈先生一生摆弄相机,过手的好东西无数,心得体会有许多也是与众不同的,加之陈先生很善谈也很风趣,很是吸引人的。可惜我没有听全,只是把后半部分的一些精彩之处归纳了一下。暂叫:“陈烘语录”吧!陈烘语录之一:“哈苏的过去和现在就如......”。现在的哈苏质量同过去是没有办法比的,我们卖出的一台哈苏新机结果送修了三次还是不行,而老哈苏是不会这样的!陈烘语录之二:“莱卡M3的质量,就如同我们民众.....”,质量永远不会出差的!陈烘语录之三:“玩黑白就要用老镜头”,只有老镜头才能有层次、才能有味道!而老头拍彩色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陈烘语录之四:“日本人目前在相机领域没有对手,所以无所顾忌”,流水线生产、为了降低成本,大量使用塑料做机身、做镜头、做镜片!陈烘语录之五:“日本为什么崇拜莱卡?是因为日本现在也做不出真正的莱卡”。它做不出真正的德国味,不是外型做不出,而是内涵做不出!陈烘语录之六:“好镜头越放大越有”。当然说的是德国镜头,日本镜头不行。日本镜头锐利够,但其他方面不行!陈烘语录之七:“相机镜头是讲究材质的,就如同电风扇”。我们看到过去的电风扇是用铜做的,现在则是用铝或塑料。那么用铜有什么好处呢?用铜做电风扇吹出的是凉风,而用塑料吹出的是热风。哈,陈烘讲的有趣吧!接着祖忠人先生讲了相机的发展史。也是很有味道。有一个比较熟悉的二手店主找我,要我去他店里看看。我们交往很久了,也多次买他的器材。互相可以说是很“铁”的关系。早先我买他的东西几乎是不讲价的,但后来我发现不成,他卖我的器材还是“水分很大”的。我也开始多个心眼了。。。这次依然是我一个个的都要讲价的,在买了几样东西又接受了他“推给”我的一堆镜头附件后,他态度坚决的说:“再给你看样东西,但我是一口价,你不能讲了”。等他从后面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台尼康F2,带标头和马达及电池盒。我笑了,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他揣摩了一下我的心态,更加坚决的说:“元,怎么样?”我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要”!他急了,也顾不得刚才的坚决不许讲价,说:“你出什么价?”我说:“不想要,非要我出价就0元”。他失望的说:“那算了”。然后让店员:“放在柜台里面吧,标上价钱,就元吧”!好家伙。原来就是这么卖我东西的。我是哭笑不得啊!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了......再次上楼,祖忠人先生等在那里,他告诉我说晚上请各地的收藏家小聚一下。他把新出的《阿尔帕至尊》送给了我,这是上海华侨摄影学会收藏研究会出的第三本相机书。也是最精彩的一本。阿尔帕相机作为当今世界最昂贵和最高档的相机在很多人心中还蒙着很神秘的面纱,还为许多人所不知,但华侨收藏协会却拿出了完整和详尽的资料,不仅开了国内的先河,也填补了中文阿尔帕资料的空白。书的内容还是很丰富的,不仅有全部的阿尔帕相机图文资料,还有相关的镜头和附件资料。最让人高兴的是这么完整和丰富的书籍,售价只有36元,两本摄影杂志的价格。郑州的许有刚领两个年轻人过来,介绍说:“这位是郭铁师,是国产相机的专家,把你的镜头让他给鉴定一下”。他们小心的打开一个很大的绿色木箱,我看见里面是国产的0mm折反镜头。我告诉他们:这种折反镜头是北京产的,当年都是用于部队和科研部门。产量还是不少的。目前国内的行情价格约0-0元,你们的这个成色很好,但附件不全,大约价格是-元吧。但两个年轻人对我的说法很不以为然,他们说这东西是来自航天部门,镜头上没有号码,产量决不会向我说的有那么多,价格也决不仅1、2千元而已。(第二天我看他们在摆摊卖,但没有问他们要卖多少钱),看到他们忿忿不平的样子,我们几个人也只能笑笑了。过后我对许有刚说,以后不要说我是什么“国产相机专家了”,没有人买账的。再介绍我,就说:这是东北来的相机贩子吧!晚上收藏协会请大家小聚,让我们感受到一份亲切和祥和,结果我们来自北方的几个影友喝了不少白酒,都有些微醉了。回到旅馆我还意犹未尽,同一起来的秦皇岛刘振华兄谈了很久。从相机谈到人生。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遗体捐献证给我看。他说前年就有过世后捐献遗体的想法,找到当地的红十字协会,但这个部门还不知如何操作。只是记下了他的电话,一年后有了详细的规则后给他办理了相关的手续。他是秦皇岛第一个自愿捐献遗体的人,同时还捐献眼角膜。这让我肃然起敬,同时我想起了我那可敬的老岳父,在日本逝世后捐献了他的眼角膜。当时是一个医生带一个护士前来办理的,他要我们离开病房回避一下,很快就做完了。临走时大夫说:“很感谢啊,很好,可以使两个人复明了”。刘兄说他一生不吸烟不喝酒,只是喜欢相机,特别是国产的老相机。这次一定要拿下那台“上海”单反机。刘兄是一个工薪阶层的人,并不富裕,但对相机的痴迷也让他把很多东西看得很淡。心灵的宁静也让他多了很多的快乐!没有太多的钱去买“最贵的”去“海收”,但可以集中资金去购买自己喜欢的品种,国产相机他比较喜欢单反和旁轴。而对双反不“感冒”,这点正好同我相反,他说:国产双反技术含量不高,几乎都是海鸥一个蓝本的翻版而已。这次来上海他买了七、八台自己喜欢的相机,除了我帮他买到的几台国产机,他还在一家店里淘到一套密伦达-F。黑身带两个取景器和原厂50毫米1:1的微距镜头。成色非常新,仅花元,喜欢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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