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世界的智性抵达
一一散文《风归故乡》浅析
袁胜民
杨俊文的散文《风归故乡》是对感觉世界的探寻。他在岁月的回眸中追忆故乡的山水和故乡的风,字里行间充满着感伤的情绪,透着浓浓的乡愁;人在旅途中,领略过宇宙万物的合谐和大自然的风雨洗礼,但有惋惜,也有生命过客的旅愁;在风的时空中漫游,追问情归何处,人类面对大自然的诸多感怀。
“无论人类的脚步行进在时光的哪个区间,风依然亘古不变的吹着,时而温顺,时而暴虐,时而炽热,时而凛冽。“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早在《诗经》里,便可以看到,人类逃离寒风时的艰辛,而“春风如贵客,一到便繁华。”不过是风给人的一时恩惠。”
杨俊文先生表面上叙述自然界的风,可实质上是他在乡愁的感觉世界里徜徉,文中时而描写风的来源,时而叙述风的神秘,时而表达风的经历。但是却产生一种过客心态,所以他的散文底蕴是一种心底的悲凉和挥不去的乡愁。风的联想和转换,心象和意象的转移,构成一种审美意味的创生成为可能。
“无数个黎明,锦州湾的渔民手搭凉棚,眺望苍茫的大海,揣摩着风的情绪。他们脸上深褐色的皱褶,覆满了风的足迹,眼睛目视着天上的云,以及在雾气中朦胧的海岸线,也许没有谁比他们更会观天象,几只海鸥的叫声和海燕飞行的姿态,还有云朵飘动的方向,在他们看来,都在为某种天象作出解释,并给出对风对雨对浪的答案。”
杨俊文非常善于写感觉,可以说散文《风归故乡》是杨俊文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在建构一种复合的感觉世界。
他在散文中写道:“此时的风,便是他们命运的主宰。生活里的苦辣酸甜,似乎都系于风中,所以一举一动,都要看风的脸色。”他敏锐地抓住了视觉、听觉,从不同角度感知风的情绪和风云变幻,并表现风的力量和魅力且在自已记忆中的特殊感觉,所以,通过风的演绎也把乡愁表达的淋漓尽致,由此审美的感知也产生了,这种感知是有多样性和复杂性的特点。
在散文《风归故乡》的感觉世界里,作者写的最好的是视觉和听觉,在听觉的世界里风的脚步,它从华北平原漫步而来,而视觉的冲击是强大的,“当风行走到这里,就像是顽皮的孩子,在海上忘情的奔跑着、歌唱着,多么自由欢畅和健步如飞。”
作者虽然以拟人的艺术手法描写风,但主观上显然不止于此,而是通过这种视觉的冲击和自己在特殊情境中情感连在一起,这是作者对故乡童年的怀念,同时,也是作者对故乡的眷顾,尤其是风的声音更是乡愁的深情呼唤。
每一种视觉和听觉的出现,都是一个个跳动的音符敲在游子思乡的心上,难以忘怀,也不能忘怀,因为,那是生命的印记。
杨俊文对乡愁感觉世界的抒写,对游子心态的表现,那种思乡悲凉的意味便油然而生,作者多年文学涵养丰富了内在情致的审美建构,因此,我相信本文达到了较强的审美艺术效果。
作者简介:袁胜民,辽宁沈阳人。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高级*工师。喜爱散文,一些有作品见媒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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