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hjnbcbe - 2021/1/1 14:43:00
我们和真正的教育，差了《海鸥乔纳森》的距离1一本被低估的经典飞行员好像天生就善于把冒险基因变成故事。圣艾修伯里用生命写出了《小王子》，而不为人熟知的理查德·巴赫（richardbach）——这位名字看起来很像音乐家的美国飞行员则写出了《海鸥乔纳森》这部高度隐喻的优秀寓言作品。这是一部关于成长和飞翔的小书，短短两万字（中译本），曾遭受19次退稿，终于在年跟读者见面，并迅速打破《飘》的销售记录，成为口耳相传的经典。但这本书在我国知名度不是很高。一个偶然的机会读完，我的心中有如雷击。它给我的共鸣和冲击是全方位的，但我感触最深的，其实是它激发的关于个人成长以及教育的反思。这本书的情节非常的简单。一只特立独行的名叫乔纳森的海鸥，并不把“追逐食物”当做自己的最大追求，突破了自身和环境的局限，追逐飞翔的本能，从安全的鸥群中脱离，出走，回归；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挑战，最终得到了成长和自我完善。一位国外编辑评论道：“飞翔其实是一个隐喻，从根本上说，这是一个讲述寻找更高生命目的的寓言，甚至当你的族群和同伴发现你的雄心对他们形成威胁的时候。因为不放弃更高的视野，乔纳森得到了最终的报偿：出类拔萃。最终，它领会了爱和仁慈的含义。”细思恐极的中西方教育模式归纳起来，海鸥乔纳森的成长模式其实分为三步：1.诚实了解自己。发掘自己的梦想。追随自由和真我。2.不屈服族群压力，出走。在恶劣的环境中承担起自身成长的责任，在学习中获得了强大的生存能力和顿悟。3.历经磨难终于成熟，达到了更高的境界，抛弃憎恨，反馈族群。这三步，其实不仅仅是海鸥的成长过程，也是每一个人的成长经历。但多少人连第一步都无法完成。帮助人发现自己，成为自己，应该是教育的终极使命，但遗憾的是，反思我自己的成长和教育经历，我发现，我们的教育思维模式其实似是而非。《海鸥乔纳森》这本书体现着西方的人本主义思潮。它也体现着西方教育的内核：自文艺复兴后，个人被认为是是美的，有力量的。80年代的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等思潮更是认为个人应该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人生是个人选择的产物。因此，西方的教育思考和实现的目标是个人的独立，生存，幸福，伴随着几大终极哲学命题的思考（也是中国大学保安的经典哲学问题）：你是谁，从哪来，要往哪去？在这种思想的前提下，个人比较容易从小处，也就是自身的幸福着手去思考，把人生意义当做终极目标，并没有太多宏大叙事的成分。但在东方，指导教育的思想仿佛是另外一个极端。在东亚，儒家思想对教育的影响根深蒂固。但其实儒家思想作为一种思想哲学，本身是没有任何对错或者价值判断的，但在几千年的历史中，统治阶级认为儒家思想可以帮助自己巩固统治地位，所以才大力推行（程朱理学，独尊儒术）。包括从唐朝开始的科举制度，一开始的意义也绝非什么“开启民众心智”，而是一种搜罗和利用人才的手段。所以唐太宗才得意地说：“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科举制度一开始本身就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世易时移，但根治于中国人脑中的“学而优则仕”的价值观并没有多少改变，学习变成了帮助个人实现现实名利的手段，而不是实现个人精神独立的途径。身为一个草根百姓，我很难揣度统治阶级的想法，但若我自己面对着泱泱人才，但力量又不够，做不到完全控制这些人的时候，也许我自己也不喜欢民众太有想法，太自由的。这里面的深意，细思恐极，在这里点到为止。因此，几千年来，中国教育的内核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因为在这里，教育的最终目标是要把人塑造成一个服务者，而不是独立者。就算抛开了教育的大环境，在中国人家庭的内部，父权思想也是根深蒂固的。父母总是倾向于认为，孩子什么都不懂，而我们给了他们生命，孩子在生命伊始非常的脆弱，而我有生存经验，比孩子强大，所以孩子就应该听我的。对，按照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的逻辑，这无可厚非，孩子是家里的绝对弱势，必然为了生存而听话。在孩子长大的过程中，父权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必然会利用一些手段来继续控制孩子：也许是小时候的一顿打，也可能是长大后的学习分数。在精神上，他们会打着“为你好”的口号来实现自己的控制目的。其实父权家庭是不大喜欢小孩子有自由之思想，独立之人格的。就像《海鸥》中无能的鸥群长老，宁愿用欺骗和规条的手段来剥夺鸥群飞翔的幻想，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控制权。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社会，其中的思维模式如出一辙。在这种模式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可能有两个结果，第一种，变成海鸥长老羽翼下永远也不会飞的小海鸥，因为他们甚至无从想象飞翔。第二种，变成叛逆者乔纳森，对抗海鸥社会的规条，飞出自己的世界，永远与孤独相随。不得不说，后一种人绝对是凤毛麟角。从人的本性来说，安全永远是排在冒险前面的。如果一个人吃不饱穿不暖，是很难有更高追求的。这就是为什么在《圣经》的《出埃及记》中，摩西把奴隶们带到了自由之地，奴隶还不领情，宁愿回去牢笼，因为至少有口饭吃，而不愿继续风餐露宿地跟随他寻找“奶与蜜之地”。因此，“培养独立”和“阻止独立”，就是东西方两种教育方式的后果。尽管很多父母并不认为自己在限制孩子的独立性，甚至觉得“保护”等于“爱护”，再加上集体无意识的遗传性，人性本身根深蒂固的对饥饿，寒冷，冒险的恐惧，于是培养出一堆没有翅膀的孩子也不奇怪。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若想要培养出与众不同，具有冒险精神，精神和行动独立，又能够与别人协同合作的孩子，是很难的一件事。因为这也许需要的是几代人的努力，以及有意识的改变。在东方这种思想的大背景下，当今教育的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也就不难理解了。现在的教育问题，归根结底是个人价值实现与权力机器控制之间的冲突。我们的教育培养出来的人，是能够为自己的幸福负责，为这个世界的参差多态贡献力量的人；还是面目模糊的，不敢发掘自身独特价值，而只是龟缩在安全区域，随大流的乌合之众？在下一篇更新中，野猪君将试着探讨一下在应试教育体制的大背景下，作为草芥一般的普通家庭，该如何有意识地抵御教育风险，帮助孩子走出自己的道路。野猪君只是一个普通妈妈，在这里分享的只是从她的视角看出去的希望有些建设性的观点，如果你觉得有用，请转发给更多的人。未来的连载，持续